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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碎记

生活碎记

作者: 王子和白龙马 | 来源:发表于2018-04-06 23:08 被阅读79次

特别懒,浮躁的气息和不自信的心态一直在蔓延,加上干涩红肿的眼睛,怕触摸屏幕写文字造成更多的伤害。咨询了医生,查看了网,说是干眼症或角膜炎,吃了二十多天中药又吃西药,仍不见好转,索性放弃治疗。于是拿手机写文、看文就不多,也算为写不出来找个合理充分的理由吧。

出版散文集的合同已签,却迟迟不愿寄走,主要是身边的一位作家卖书经历让我犹豫不决,刺激我对印多少没信心,更对销路没信心。

身体不好,心情不好。心里满满的不如意,失眠和消极的情绪交织。回到家后,举了两个杠铃,每个二十斤,举四十次。虽大汗淋漓,但忘却疲惫就好。删繁就简,即为人生。

吃过晚饭,途径住过十三年的地方,除了扒房远处还残留的痕迹外,都夷为平地。一条新开辟的道路,行人如织。在红绿灯口等灯,掏出手机想拍照,但又怕身边的年轻人笑话。人生何处为家?空留叹息一声。

办公室,人不多,除了喝茶和闲谈,再没有提神的事了。面对电脑,脑子一片空白,翻开书本,忘却了一切记忆。烦乱又一次侵蚀,不可理喻的慌…

又至深夜,还是无法入睡。人生所谓的价值观理论又涌到心前,无法脱俗,却不能沉沦,只能以另一种虚假的面孔示人。想想人也不易,多重角色混演,到最后连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真有点可悲。

气温升的有点快,春天和夏天之间的距离太近,好在春暖花开,香气怡人,青葱的世界带来的是不一样的感官享受。

又是清明。小雨很应时节,纷纷下个不停。父亲的坟地,一边是青青的麦苗,一边是刚犁过地的黄土。坟上柳枝的白纸条已湿透低垂,两边的人造花依然鲜艳。这是父亲离开人世后的第七个清明,瑟瑟的雨水是我无法流出的泪水。

小时候老家的同学听说我回来,冒着小雨来见我。岁月留下了一片沧桑,刻在我们的脸上和头发上。我看到他稀疏而油乱的头发上翘着的白发,额头上一绺一绺的深深皱纹。相对无语,多年未见我们之间留下了太宽太宽的代沟。他有三个孩子了,大的已21岁了,小的还在三年级,正是举力爬行的时候,喘息声将伴随他生命中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谈我们的父母、彼此的孩子、我们曾经的年少,一起唏嘘感慨岁月的无情。我说了句:人生就像韭菜,割了一茬新的一茬又很快长了出来。他说是啊,人生就是个无限的轮回。说完后,我们都陷入长时间的深思,沉默不语。

清晨的太阳鲜亮而又刺眼,轻风拂面,还渗透着丝丝凉意。前几天还狂风冷雨一起上演了季节交叉混乱的战争,今天自然界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迎着朝阳,听着鸟鸣,惬意活着的状态。

踏着星光,伴着月光,用脚步丈量回家的路。饭后的余香,酒后的浅醉,在细密而又不匀致的步履中,泛上来的是另一种甜蜜。一些人,在记忆中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眼前。我知道,春天已经肆意渲染了。

十一

偶尔寻得闲暇,其实也是找个自欺其人的理由罢了。赏花、品茶、读书,行为之高雅,却有掩耳盗铃之嫌,终躲不过俗人的雅号。尘世喧嚣依旧,风雨烟云让我不能脱俗。习惯于晚上睡觉前反醒自励,除了一声唉叹,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十二

得知军柯去世,是在他入土为安后的第四天,万分不信!

他大我一岁,一个村子的,小学四五年级时我们是同班同学。他聪明好动,特别是数学几乎不用听老师讲就会。他初中未毕业就辍学了,非常遗憾。可能与他家庭情况有关,父亲入狱,母亲改嫁,他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中间听人说他跑班车、结婚、生子,但却很少谋面。前几年他给我打电话,说到邓了,在烟厂里。我去接他和司机一起吃饭,才知他在跑长途货运。自此后,我们一直联络着,每次回老家他都跑前跑后热情招待。也慢慢知道他婚姻的变故,但生活倒也幸福。

后来他把货车卖了,在牧原承包工程,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去年夏天我回内和他在一起吃饭,他说刚从武汉看病回来不能喝酒。中间因为工作忙也没联系,万万没想到他会就此去了另一个世界。

欲哭无泪,老同学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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