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献给所有没钱看病的人,愿他们能得到援助,如果不能,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安康。
汉斯猛地从这甜美温柔却又悲惨冷酷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现已是三更天,上夜班的人也大多回家睡觉了。周围连一只鸽子的叫声都无法听见,枯树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奥斯卡纳村一片死寂。
汉斯梦见了亲切的妈妈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但美梦又像流星,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什么都消失了。
汉斯已经整整10年没见着妈妈了。在他才刚刚断奶的1岁,妈妈说她要去山上摘野果子,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自然。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汉斯从小就缺少母爱:在他被同龄的小孩欺负,想要妈妈来把他抱入怀中,安慰他时,没有;在他不小心摔跤了,脚也磕出血来,想要妈妈帮他涂上红药水时,没有。况且,当汉斯遭受种种不公时,任何人都置之不理。他是多么想见到妈妈呀!——哪怕就再看一眼也好。
他不仅遭受命运的不公,还遭受着别人待他的不同。
汉斯遇到比他大的同学,不用说,他肯定是悄悄地换条路跑走;遇到跟他年龄相仿的同学,也要到他面前行个礼、叫声爷方才能走;甚至连遇到比他小几岁的,都要装小人哆哆嗦嗦地走过去。汉斯常常鼻青脸肿地回到家里。爸爸问他怎么了,他羞愧地无地自容,当然没有勇气说出来了。这就增长了那帮胡作非为,横行霸道的同学的气势。
如果有几个大人护着他,那么那些同学一定会乖乖地对汉斯,可让汉斯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大部分大人不仅不护着他,还一见他就喊“疯孩子,滚!”只有爸爸和蒲申村长
关照自己一些,可惜爸爸在夜校工作,而蒲申村长很少到他们家来。这样,那些欺负汉斯的小孩更加猖狂了,仿佛自己在为民除害似的,一见他就学着大人喊:“疯人来了!离他远点!”渐渐地,也没有同学叫他汉斯了,而是嘲笑般的叫他“汉疯子”。
汉斯已没有了睡意,他穿上了打了蓝色补丁的灰色外套,套上一条膝头已经磨成白色了的深色棉裤,随即出了茅草屋。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灰色的雨中,汉斯那一窝蓬乱的黑发,越来越显得与这宁静的景象不匀称。
他又想起了他那苦命的家。
不瞒你们说,他们家真是个“大负翁”。
自从妈妈失踪后,他和爸爸就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汉斯不能像那些父母有点小钱的幸福孩子一样去农村小学读书,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学习,这是因为他们家实在是太穷了,生活非常拮据,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爸爸在夜校工作,也只交租房费,连养家糊口都不够。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种田。于是汉斯就整天在农田里穿梭:白天,他顶着烈日,汗流浃背;傍晚,他在昏暗中插秧、除虫。过路的人看了都说:“这孩子,长大必定没出息,现在都不好好读书!”汉斯背着莫大的误会坚持干活,一直干到现在都从没有一天停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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