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毙命，这是高手啊。”王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嘴上说着边带上手套边蹲到尸体旁，伸手探了探鼻息，摸了摸颈部脉搏，完了站起来对着警戒的警察喊道，“叫救护车过来吧。”便也不再说话，眼神余光却往墙上瞟。
难道他……
王建军现在才到现场，之前他跑哪里去了？顺着这个思路思考，那么就在大家全神贯注盯着杨亮的时候他在干嘛？这两个问题找人了解很快能知道。
这个时候赶到现场，第一无非是行使刑侦队长职责，组织警察封锁现场做做样子也是必须的，第二也许才是最重要的，找回关键证据子弹头！
脑子飞速运转，如果是他，围绕着申博事件的种种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我被自己的怀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心念一动，我何不给他这个机会试他一试？想着故意挪开身体，假意在胡同墙上找东西，而余光却没有离开过他。
不到半分钟，王建军队长果然一个“不经意”就挪到镜头之内，可惜，他并不知道他关注的子弹头已经落到了魏涛手里。
没找到子弹头，王建军脸色微变，但也是瞬间恢复平静，抬头朝我大声问：“韩处长，你刚才站在这，发现了子弹头没有？”
“什么子弹头？”我装模作样放下电话，装着好奇，凑上前去。
“就是击穿杨亮的子弹头，不应该没有的啊。”王建军嘴上跟我说着，眼睛却粘在墙上来回扫。
“你确定你没找到？”不一会，王建军放弃了寻找，站起来眼睛直逼我。以他的专业素养，怎么会看不出墙脚上新伤，子弹头明显被人抠了下来。
“找这个子弹头干什么，我不玩收藏的。”我耸耸肩，“我知道你们做刑事的需要，我的确没留心。要不我帮你找找。”说罢整个身子就往他身边凑。
王建军见状连忙把我推开，“走开走开，你就别添乱了。”
看着他这样反应，我脑子里面那个不安分的念头愈发强烈。我知道无端怀疑自己人不对，但是这一路走来，度读、杨亮，哪个不是自己人，哪个不是披着一件靓丽的外衣干的却是肮脏的事？现在，敌我情况不明，或许又只能像之前一样独立作战了。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给伊良发了一串信息，就7个字：“盯住王，一秒不离”。伊良既不是反贪署的人也不是警队的人，这次行动他肯定是不允许参加的，而这时反倒成了我的暗器，我就要他24小时紧盯住这个家伙，一有异动，我带2处的弟兄们直接上手，先拿下再说！目前来看，有且只有2处的弟兄们是可以信赖的。
现场处理简单明了。救护车来了，把尸体拖走，警察把警戒线收掉，收队撤离，剩下我和李典立在现场。
“魏涛他们呢？”李典缓过神来，扭头问道。
“他们已经回署里面等着你了。”我并不想给他知道子弹头的事，打了一个马虎眼，敷衍过去。“他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人太多反而添乱，我刚才叫他们走了。”我进一步解释。
李典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要问我。
“那走吧，回署里再说。”他最终也不多问，说完低头走出胡同不再理会，我默默跟在他后面也不说话，上了他的车回到署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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