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年5月21日,早上七时许。
一个简书作者来到了孔圣山,他从北门进去,先沿着弯弯的,用麻石铺就的小道,上了一个小山丘。
他坐在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大汗淋漓,衬衫尽湿,他从挂包里取出一条浅蓝色的毛巾,擦了擦汗。
那些蝉子,好像深谙“居高声自远”的古诗意,十分烦躁地传播着它们得意的鸣噪之声。此起彼伏,噪无了时。连广播里播送的轻音乐,都被它们的噪音压了下去。
山蚊真狠,又多,是那种大个儿的花蚊。还有些细微的,黑色的小蠓儿,竟敢以小欺大,不断对他进行袭击。
当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小瓶风油精,准备洒些在石桌石凳周边时,他的右脚和裸露的手臂,早被叮了几口,痒痒的,很烦人。
看来,此处非书房,不太适合他安坐,让他平心静气地写作。蝉噪和蚊叮,已足以令人烦躁。看来,得另寻一空旷荫凉之处,不受这些小动物干扰,才行。
他收拾好东西,一并塞进背包,将它挎在肩膀上,便沿着一条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麻石路,往西面走,离开了那座杂树丛生的小山丘。
当他走出那条环山通道,远远地就看到湖对面那座古色古香,高耸入云端的文昌阁时,眼前豁然开朗,绿草茵茵,榕树绿荫,湖水清清,有十数条旅游船被系在桩柱上,正静静地在码头待客。
对面的湖畔,在树荫之下,有两个穿红着绿的妇人,带着三个穿素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向水中撒些饲料,引诱那些馋嘴的锦鲤,向那水域集结,挨挨挤挤的,显示出它们那贪馋争食的狼狈和不堪。而那些水鱼,则浮游自如,不为那些食物所诱。
几只将羽毛洗得洁白的湖鸭,对那些锦鲤情有独钟,恨不得一条条生吞了它们。可一见有人守在那里,又无可奈何,便在湖面上游来荡去,搅起阵阵涟漪,向湖的四周,微微荡漾开去。

他就如此这般,时而走动,时而驻足,时而观望,时而沉思。走着,走着,往往有那么的瞬间,他会突然想起他那些虽未曾谋面,却感觉已经十分熟悉的师友,那些真诚的,勤奋创作的人们。
“未逢君时已识君”,那是因为在简书上,他读过不少他们的作品,凭着他的知识和阅历,他总分得清良莠。那些认真的,严谨而耐心的写作者,那些甘愿放弃自己的创作天赋,却为简友编辑诗词文章的人们,才值得他尊重和钦佩。
“各领风骚数百年”,每一个时代,都会有些穷毕生之精力,为文学艺术献身的皎皎者。在他的师友中,并不乏这样的人。
天气太热,他就这样缓缓的走。当他往文律桥那个方向走时,他蓦地看见一棵凤凰树,凤凰花开得正盛,红灿灿的一片,如火如荼,偶有谢了的,掉在草丛里。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一对山田螺,也当是那蜗牛的同类吧?虽然没有吹鼓手,没有喜庆的哨呐之声,也没有燃放鞭炮,没有亲友为它们庆贺,祝福,但看那样子,这确确实实是它们喜庆的日子,它们相对无言,却宛如一对新婚夫妇,双双陶醉在洞房花烛夜中。
它们成双结对躺在草丛中,旁边那三两片花瓣呢,就是它们的被铺了吧?天可怜见,这小动物的裸婚,原来竟如此的简单。
这简书作者,原本就是真诚,善良的人,他便蹲下去,拾了几片凰凰花瓣,当作贺礼,大大方方地送给了它们,并用手机,为它们拍了婚纱照。他宛如一个证婚人,兼着司仪,向世人公布了这小小生物的结婚仪式……。
阿门!
2020年5月21日中午,写于孔圣山文津桥北侧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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