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想一下,现在你要用网络检索一个信息,所以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但这时有个推送内容吸引了你,于是你情不自禁地点进去看,然后开始无意识地刷更多推送内容,甚至被引导着打开了其他软件。
这期间你为那些内容笑了,哭了。然后呢?你还记得你最初拿出手机的目的吗?你现在是更充实,还是更空虚?你从这短暂的娱乐中,究竟收获了什么?
娱乐带来了什么
如今,在网络技术和新媒体的迅速发展下,人们已然过上赫胥黎预言的“快乐的生活”——你站着,坐着,或躺着,打开短视频,无止境地浏览娱乐信息,就能获得“快乐”。
而“如果我们中的某些人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模式,那么在我们看来,是这些人不合时宜,行为乖张,而绝不是这个时代有什么问题。”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恰当地引入奥威尔式预言(世界被独裁统治)与赫胥黎式预言(人们逐渐丧失思考能力)的对比,而本书的内容贴合赫胥黎式的预言,即人类幸福地沉浸在娱乐世界中,无声无息地丧失思考和判断能力。

为什么这些会发生呢?
这就与电视和印刷文字间的区别有联系了。其实,如果尼尔·波兹曼(于2003年逝世)生活在当今时代,那么他应该会惊叹社交网络的发展与影响远远超过了电视当时的影响力。但我们在这里还是以书中的印刷媒介与电视媒介进行对比。
在印刷文字的媒介中,人们推崇理性思考与逻辑判断。阅读应该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在这一过程中,我们需要沉思默想,从而提高分类、推理和判断能力。
而电视则使得所有的信息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例如,广告不再理性、新闻报道娱乐化、宗教娱乐化、政治“广告化”。与阅读文字不一样,电视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是碎片化的,这些信息无法展现思考,只能展现“表演艺术”。人们更多在乎的是眼睛看到的,即各种眼球的冲击力,而很少去对接收到的信息加以深层次的思考。
在信息过剩的时代,信息——行动间的平衡也愈发难以把握。因为说到底,大多数信息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实际行动,它们除了让我们得到视觉与情感上的短暂满足以外,基本上别无他用。例如,谈到中东地区的时局,你会具体做出哪些行动吗?
人是怎么废掉的

而正如尼尔·波兹曼所说,“娱乐至死”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对社会事务进行严肃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在于被轻佻的文化环境培养成了既无知且无畏的理性文盲而不自知。
这是一个关于“度”的问题。
正所谓“量变引起质变”,适当的娱乐是利大于弊的,它能缓解我们的精神压力,让我们感到愉悦。但是过度的娱乐则使我们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一个麻木的、空虚的“废人”。
一有空闲(甚至忙里偷闲)就各种刷抖音和快手视频;吃饭时要追剧,看直播游戏,不然“食不下咽”;成天为自己的爱豆喜怒哀乐着,对他们的重视度甚至超过了家人。对于这些,你是不是感到很熟悉呢?究竟是你在统治你的手机,还是你的手机在统治你?
过度的娱乐就像“温水煮青蛙”,我们长期沉浸在大量”无脑信息”中,实质上是在不知不觉间丧失了思考的动力与欲望,慢慢成为一个“废人”。
留一份清醒
朋友,试着把给抖音和游戏的一半时间分给阅读吧。虽然我也认为阅读也许是枯燥乏味的,但同时我也相信,真正让我们成长的,绝不是那些让我们获得短暂快乐和轻松的东西。与娱乐相比,阅读是有意义的、有逻辑的。或许,试着用思考去取代无脑的笑声会是更好的选择。
在这个一切朝着娱乐化发展的时代,但愿我们都可以从“废”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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