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坦白地承认:任何一只动物的表情都能直接让我感到愉悦,撩动着我的心。狗的表情最让我着迷,其次则是所有那些自由的动物,再次是鸟、昆虫以及其他足以令我感到愉悦的动物。相反,人类的面庞只会引起我无以复加的反感:因为除去少数例外,人总是挂着一副恶心的丑陋嘴脸,无论用何种方式,无论以何种形式,人类都戴着副自然的丑恶面具,那是低级激情与不入流追求的道德外露,是所有形式上与所有尺度里滑稽、智力缺陷与愚蠢的化身,并且由于人类有许多恶心的习惯,也非常的肮脏。所以,我躲得远远的,逃进了素性的自然之中,当我和动物们相遇时,欢欣无比。任凭你们说去吧!高阶客体化上的意志,就没有什么可爱的相貌,有的只是一副令人作呕的模样。确实,白色的面庞便是违背自然,用衣服裹住全身的北方人,必然陷入了一个极其悲哀的窘境,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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