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陈江

写在前面:很喜欢鬼故事,也是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故事,不太会营造氛围,希望友友们多提宝贵意见,拜谢!
相传,洛阳城东五里有座山,唤作首阳,山上景色秀丽,风光旖旎,宛如世外桃源又似人间仙境。上得山去唯有一条弯曲小道,却是通得东京之路,山上本是一大户人家,不知为何六十年前一家老小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遭遇贼人惨遭杀害,有人说迁离此地寻得它处安家,也有人说当年建基宅挖了不该挖的东西,被那恶鬼勾了去,官衙大人也曾侦查许久,终于没能查出些许因果,日子久了便不了了之,可惜了偌大的宅院一天天荒凉颓败,成了一处荒宅,此后再无人走过这条小道,说是官家都不曾知晓因果,应是有那鬼魅作怪,怕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招来祸端。
城西有一贫户,唤作秦二郎,世代打柴为生,卖柴换得银两却只能维持一家裹腹,传至这代却已记不清是第几了,不过二郎有一儿子,唤作秦云,秦云自幼生得聪明,二郎见此也是暗暗自喜,心想莫不是卿家列祖列宗显了灵护佑吾儿。可是不幸的是秦云母亲柳氏在秦云三岁时染疾因无钱医治撒手人寰,二郎更是悲痛欲绝,日日思念,想起幼小秦云,不能无依无了靠,此后,二郎砍柴更卖力了,送得小儿上了私塾,学文识字,盼得有朝一日能博取功名,光宗耀祖。转眼二九春秋驶过,秦云到也争得气,院考定生员,乡试夺进士。这天,离乡试过去已是一载有余,二郎又将砍得的柴换得些许碎银子,乐滋滋的跑回了家,秦云依旧坐在茅屋前苦读,二郎见此道:云儿,明日就将起身赶考,看你如此用功,为父自是欢喜的紧,尔今你出得远门,自是要博得功名,为父许久攒下些许碎银,予了你罢,说罢从怀里掏出约莫三两碎银交予秦云。秦云见状双膝跪地:苦了爹爹,云儿自当发奋图强,取得功名寻得一官半职,好孝敬爹爹。二郎道:吾儿快起,吾儿有此心意,为父倍感欣慰,已是光我秦门祖宗,来来来,碎银接了去吧,为父予你做饭。秦云起得身来:爹爹辛苦,有劳爹爹。说罢又开始看起书来,二郎笑盈盈的做得饭去…。
翌日,秦云背着书箧,二郎送别首阳。因无多余钱财,雇不得马车,只得徒步去京,怕路上耽搁误了时辰,只有翻越首阳山,可节省三分之一路程。
天色已昏暗下来,秦云行至废弃宅院,败坏的大门斜挂一旁,秦云问道:有人吗?喊了几声无人应答,秦云独自进得院中,却是一片萧条,破败不堪,不禁心里暗道:秦门世代卖柴仍旧独居草屋,此宅之主却丢得大院任它荒芜,可叹可叹呐!此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秦云寻得一间屋子,打了火折点了蜡,开始收拾起屋子来,长夜漫漫总得有个安睡的地。屋子收拾了一半,外面兀自进来一个老者。老者见秦云收拾问道:
“相公收拾这破败屋子做甚?”
秦云正收拾着突然有人问得,心里受得一惊。回头看见是一老者,只见老者穿着粗麻长衫,佝偻着腰,满脸刀疤,甚是瘆人,只得弱弱的道:
“老人家,小生前去京城赶考,行至此处见天色已晚,不便赶路,便在此借助一晚,不想这宅院是老人家的,唐突之处还望老人家莫要怪罪,小生这厢赔礼了。”
说罢深深的鞠了个躬。老者笑笑摆手道:
“原来是位举人相公,不碍事不碍事,你喜欢就住下吧,只是相公,夜黑了,早些休息,切莫到处走动为好。”说完老者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老人家何出此言,难不成这院子还有那不干净的东西。”
“相公记下便是,无需多问,我歇息去了”
说罢,佝偻着腰蹒跚离去。
秦云不禁纳闷,这老人家好生奇怪,难不成真有那鬼魅作怪?哼!想我堂堂七尺男儿,一身浩然正气,不曾做得亏心之事,就算真有鬼魅,也叫它近不得我身前半尺。于是定了定神,又开始收拾起屋子,不过片刻,收拾得差不多,借着烛光,秦云从那书箧里拿了书,又开始翻阅起来。看得精彩之处不禁自言:妙啊!实在是妙啊,古人这般智慧,我若得其万一,何愁功名不归。
两个时辰过去,已是夜深,秦云依旧看得入神,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灭了烛火,屋子瞬间暗了下来,伴随着一阵香味儿佛过卿云脸颊。嗅到香味,秦云自言,这旧宅何时供奉起神灵亡魂?于是从衣袖里摸出火折打了光,顺着香味寻了去。终于秦云在另一间屋子门前停了下来,香味就是这里飘出,门半掩着,秦云轻轻推开,进得屋去,然屋内空空如也,除了一张破旧的屏风,别无他物,可香味却是这里飘出无疑,卿云索性遛它一圈,走到屏风后面才瞧见还有暗道,只见地上有一个长约四尺,宽约三尺的入口,入口处还飘着烟雾,暗格门在一旁规矩的躺着,秦云壮了壮胆,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过了入口便宽敞起来,应是家主存放物件的地窖。下了阶梯,左侧又现一暗门,仍是半掩,秦云探头瞧去,只见那人披头散发,眼睛大大的睁着,半边脸已看不见是何模样。眼前一幕骇人至极,一阵恐惧袭来,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翌日,大雨倾盆而下,秦云悠悠转醒过来,却是头疼欲裂,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昨晚之事不禁心有余悸,却也疑云顿生。
“昨晚不是在地窖吗?何时躺得这床上来了”
于是赶紧下得床来,跑了出去寻那老者问个清楚,无奈转了几圈始终寻而不得,看着雨势正大,秦云不禁暗自叹息:看来今日无法上路东去,也罢,且多住一日,也好向老人家打听清楚昨晚之事。
秦云无奈转身向屋内走去,拿出书来,却是无心学习,心不在焉的左瞧右看,约莫半刻实在看不进去,索性将书收了起来,打算再去那地窖一探究竟,白日青天应该没什么吧?秦云心里安慰道。
到得地窖,秦云打了火折点了灯又壮着胆走了进去,下去还是昨日一般模样,又到得暗门处,秦云心里发寒,不禁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的向暗门内瞧去,可里面除了一个拜台再无它物,秦云走了进去,拿着灯到处照了照,只见拜台前挂着一幅画像,画像里一位女子拿着扇儿凝视远方,仿佛在等待远归的人儿,秦云借着灯光看着画像自言道:画中人儿不知哪家闺秀,竟生的这般婀娜多姿,若是在这尘世,真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哎!此生若得画中人儿垂青,此生何求!想来昨晚之事只怕是幻想罢,也不见那诡异之处。说罢秦云不禁又看了看画像,才出得地窖。刚出得屋来,在走廊遇见那昨晚老者,秦云快步上前,老者也看到秦云过来
“相公身体无碍否”
“劳烦老人家挂牵,并无大碍,方才寻你想问问这地窖之事,未能寻到,冒昧又闯了过来,不知这是何故”
“老朽早已告知相公晚上切勿到处走动,不想…唉!想必昨晚相公见得那东西了”
“正是,可方才进去除了那拜台和画像再无其它,小生心里疑虑”
“相公既无碍,此事莫要再提,老朽也不便相告,待这雨停,相公还是收拾赶紧上路去吧”说罢老者佝偻着身体走开了去。
“可是,老人家…”秦云见老者离去,话没说完又咽了回来,自讨没趣的摆了摆脑袋,悻悻的回了屋去。
好似老天故意捉弄,这雨足足下到天黑未曾停下,秦云见天色已晚,点了灯在屋里来回踱步,拿起书又放了下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过得片刻,老者拿来几个馒头和一碟小菜进得屋来
“相公晚饭还没吃吧,老朽这也无啥招待,端来这几个馒头小菜,相公将就着充饥,吃完早些歇息,明早好上路”
秦云见此急忙上前连连道谢,老者放下食物就走了出去,没再理会秦云。
秦云正想说啥,见老者离去话到嘴边终于没说得出来。
“这老人家性子当真古怪”秦云暗道,也没多想,于是坐了下来吃起了馒头。可能是饿了,不一会就将老者端来的馒头一扫而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上床睡去,只是心里想着地窖之事,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眠。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传来,
“何人扣门”秦云问道
“咚咚咚”又是三声扣门声,却无人回答
秦云起身点了灯,开了门,门前却无人
“唉,这大半夜的哪有人扣门,又多虑了”秦云自言道,于是关了门转身正待上床
“咚咚咚”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云确定没听错,是扣门声,又把门打开,哪有人,有的只是雨声,秦云再次把门关上转身上了床,迷迷糊糊的就将睡去。
“公子,既已开门,为何不让小女子进得屋去”一女子的声音在秦云的耳边响起。
秦云猛的一惊,一看屋内,没人啊,何处来的声音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秦云大声道,
“公子,小女子想进屋避避雨,不知方便否”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云听得真切,下得床来开了门,此时一穿着蓑衣戴着斗篷的女子站在门外。
“姑娘请进,方才迷迷糊糊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莫怪”
“公子多虑了,多谢公子”女子走进了屋,解下蓑衣和斗篷,秦云这才看得清楚,可当看清楚时秦云一征,面孔怎地如此熟悉
“小生秦云,恕小生冒昧,敢问姑娘芳名,之前是否见过姑娘”
“原来是秦公子,我叫莹莹,之前不曾与公子见过,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见莹莹姑娘有些面熟,记不起何处见过,在下失礼了,为何姑娘夜半在这山野”
“前几日走亲,今日返回家中,不料这雨下得不停,走的慢了,所以打扰公子了”
“原来如此,那姑娘今晚便在此歇息,我到旁边屋子去睡”
“给公子添麻烦了”
“何来麻烦之有,姑娘安心歇息便是”
“多谢公子”
秦云出得屋来,进了旁边另一间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秦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画中人,地窖中的画中人,难怪如此眼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真有如此相象之人。”秦云自言自语到
“咚咚咚”
“公子,你方才未曾带有被褥,给你送得过来”
秦云一惊,吓出一身冷汗。颤巍巍道
“姑…姑娘,屋子有…有被褥,姑娘歇…歇着去吧”
“公子为何突然结巴起来了,都送来了,公子就领了去吧”
“看来是躲不了”秦云暗道,只得瑟瑟发抖的向前挪去。故作镇定的开了门,接过被褥。
“公子很热吗?满头大汗”
“天气有些闷热,多谢姑娘关心,小生要休息了,姑娘也早点歇息”说罢就将门关上,抱着被褥卷缩在角落。
“多谢公子收留,小女子定当报答公子”说罢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许久,秦云慢慢睡去,睡梦中,他梦见中了状元,画中的人真真的出现在他眼前,后来两人喜结连理,风风光光的回了老家办了宴席…
翌日,首阳山上来了官差,老者颓废的坐在门外,昨晚秦云睡的房间已被封锁,大院里停着秦云的遗体,手上死死的攥着冥纸,脸上带着笑容。听闻噩耗的二郎急冲冲的赶来,看着秦云的遗体,默默的留着眼泪,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官差侦查许久,无任何他杀痕迹,经仵作验尸,死亡原因:猝死。此事便就此结了案。
三日后,首阳山上多了一所新坟,又过了半月,新坟旁边又多了一所新坟,碑上刻着秦公二郎之墓。
此后,首阳山再无人来过,至于那座荒宅,便成了人们心中的禁地,只听说那老者依旧住在里面。
又有人说,每到得晚上,荒宅里总会出现四个人,像是秦家四口,但却无人证实,只得任由人们口口相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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