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我的照片没有主次,但在我的眼里它很分明,就是那夕阳余晖下的杨树。
在你的眼里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它将我带回到我儿时最难忘的时光。我回家了,回到无比宁静的家;回到那个听着:“臭姑、臭姑”不知是什么鸟叫的下午,爷爷拿着锄头在园子里除草,带着他缝缝补补的旧草帽,被汗浸透的灰色衬衫,一条旧旧的灰裤子,腰间是他很习惯的布绳子,一双分布不均泛着白绿色的农田鞋。他做事很慢,每次吃饭都要喊很久才回来。
记得爷爷给我们讲过,他从四岁起没爹没娘了,后来从吉林到了黑龙江投奔舅舅,十岁的时候就给人家放牛,冬天脚冻的厉害,就把脚伸进刚刚拉出的牛粪便里。有一次放好牛回去时发现少了一头牛,被主人一顿打,哭着出去找牛。所以他一直很算计的过日子,赶集买的水果都是带一点烂的,因为便宜。
时光荏苒,不会再给我机会回去,我只能借景抒情,做不了其他。哪怕当时的照片都没有留给我一张……
长大后,背井离乡,去到一个个陌生的城市,可无论是生活了五年、十年,结交了多少朋友,生活在多大的城市,我内心总是有一处最真的情意留给我自己,也只有独处时,我才如此清明。
我还是我,那个目光总是有些躲闪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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