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段时间,每个星期都会做噩梦。

梦见舅舅家住在一个破败的古城区。每次去他家,都要绕过弯弯曲曲、横七竖八的无人的小道。最后终于胆战心惊的找到那个黑红的大铁门,小心翼翼的敲门,唯恐找错了地方。然后会被告知需要上到二楼。这里才是最惊心动魄的地方。梦中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制的,粗细不一,横长竖短,就连用于固定的钉子上也锈迹斑斑,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断裂,整个梯子摇摇晃晃。鼓足勇气满身大汗的怕上楼梯,发现没有人扶着,都在张着嘴巴鼓励我勇敢一点儿,因为还有一节像独木桥的断墙要过。这时梦中的自己已经满身臭汗,绝望的警告着绝不再把自己置于如此骑虎难下的领地。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终于爬上二楼,又会在惆怅如何下楼中惊醒。
梦见不知何时不知何故,自己立于一段墙上,必须不断奔走才能保持平衡。这断墙,像软软的橡胶一样东倒西歪,连接着一座座铁盒般的建筑群。我跑啊跑啊,找不到一个门,进不去也下不来,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绝望感。整个灰黑和重咖啡的色调厚重而压抑。
这两个噩梦是那几年睡眠中的常客。每次惊醒,庆幸之余都会在发呆中默默地消化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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