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明明乌云密布，落着大颗的雨滴，下午居然放晴了。
快到放学的时候，承烨眯着一只眼望着门外，不一会儿果然有个瘦小的身影一掠而过，然后那人走近玻璃窗，准确的对上他的眼神。
承烨坐直看他，那人挑起嘴角。
小矮子歪了歪头。
‘？’
承烨看着林木他对象起身走出教室，也拎起校服外套跟上，前面一高一矮走着，小矮子不时回头看他，承烨直直的盯着他。
就这么怪异的挪动到酒吧，小矮子把外套一丢，承烨理会，快速换掉校服。
穿过长廊，音乐声像洪水一般冲散周围一切，刺目的灯光不断从身上扫过，舞池边缘白气涌起，视线被迫一片模糊。
承烨随便拽了一个人，那人被他抓也不挣扎，反而剥开人群靠过来。
“什么主题？许仙吗？”
“我以为是毒气。”
是小矮子。
“你同学呢？”
小矮子轻笑出声:“自己玩去了，别叫同学啊，显我怪小的。”
承烨顺势揉上他的短发，高度正好:“你不挺小的吗？”
小矮子抬头看他，暧昧的舔舔唇:“我哪里大，你要不要试试看。”
承烨一惊，把小矮子往胳膊下一夹:“你是gay吗？”
“我双性恋。”
“那你，你朋友呢？一起来的那个。”
“怎么了，你喜欢他？”
“老实回答，别管那么多。”
小矮子挣扎:“你抓着我我怎么说。”
承烨看看周围，然后推着他走向角落。
圆形舞池一直直走就是厕所，这里出奇的很安静，承烨关上隔间门，松开小矮子。
“快点儿。”
“快什么啊，”小矮子看着他的脸，伸手拍拍他的侧颈，“长得还挺好看的。”
承烨被他拍的一愣。
“喂，你叫什么？”
“承烨。”
“我是乐颜，欢乐的乐，红颜的颜。”
“你朋友……”
“你怎么这么尬啊，当我的面还想着他。”
承烨被他推搡着抵在门上，默默咽了下口水。
“喂，要不要亲一下？”
“嗯？”
“就亲一下，不干别的。”
乐颜踮起脚。
空气一瞬间粘稠了，头顶的灯光笼罩着他圆圆的小脑袋和一小节光洁的额头，一股刺激味蕾的、香甜清新的橘子气息肆意在胸口的狭小地带跳动。
“东京柑橘？”
“你别打岔。”
承烨一下清醒，把那人转了个圈抱在怀里，用下巴抵住。
鼻腔还在被百里香占据着。
乐颜猝不及防被他磕了一下，闷闷的开口:“你好扫兴哦。”
“我不想这样。”
“唉……我朋友也是gay，便宜你了。”
他挣脱开，摔门走了。
承烨脱力的坐在马桶盖上，明亮的气息消散，只留下淡淡的木质香气。
反而，一点也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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